在你前面。”
字句、眉眼都邪性之至。
桑渴直接愣住了。
他话半说半就,不再继续说下去,不过话里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。
他想说,桑渴,孤零零的感觉你以前已经尝太多了,后半生就让我来补偿你。
有我在,就永远不会让你觉得孤单。
而事实他也确实做到了。
——
人流涌动的火车站。
裴行端刚刚取完票,桑渴在一边沉默地看着他。
好像忽然一下子,她跟这些天,内心深处那股子阴郁、无处排解的糟糕想法做了和解。
她忽然上去抱住男人的腰——
“裴行端。”
“我也,我也喜欢你。”她语带颤抖。
裴行端正低头看车票上的车班车次,桑渴抱住他的时候,他心跳停了一拍,继而他莞尔。
紧接着他转身,将桑渴抱进怀里。
“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
桑渴还是拉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。
老裴笑了,一笑就没个正形。
“走了,带你去看海。”
带你去看碧蓝蓝的,比岚河宽广汹涌一万倍的,大海。
坐火车的近十个小时,桑渴全程都窝在软铺里,揪着裴行端说饿。
他们这一截车厢天时地利,就他们两个,一上一下。
距离白天离开家,她午餐几乎没吃,裴行端给她叫了份泡面,守着时间,等面泡好送到她跟前去。
桑渴呼噜噜盘腿坐着,吃了大半碗,嘴巴吃得油光光的,最后她将吃剩下的面递给裴行端,还一本正经说不能浪费。
裴行端正在联系青市认识的熟人,见她吃的满嘴油,扑哧一声乐了。
紧接着三下五除二,面汤他都喝了个精光。
毕竟是老婆的话,嗯,得听。
买的卧铺,晚上桑渴破天荒地要跟他一块睡。
裴行端笑着问她你确定?结果桑渴二话没说直接就滚到了他软铺里面。
刚躺下,她就很自觉地搂住他的腰,老裴无奈笑笑,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桑渴这丫头果然是越活越回去。
这股依赖的劲儿她从未有过。
不过,很受用就是了,他啊也就表面上看着淡定,内心早就飓风滔天了。
两人安安静静相互抱着,谁也没说话。
过了好一会,桑渴觉得无聊,她侧过身对他说:“裴行端,我睡不着。我想听你唱歌,你哄我睡觉吧。”
裴行端听见后,也学她侧卧,两个人脸对脸,呼吸交错。
“黄昏?”老裴问。
桑渴认真想了一会儿,她说:“不要,我要听那首《多幸运》。”
15年的歌。
听见歌名,裴行端愣了一秒,似是想到了什么鲜明深刻的记忆。
15年,是桑渴毕业后实习的那一年。
但很快,他便清理好思绪。老裴笑着特别正式地清了清嗓子,开始小声地哼。
他嗓音很低很沉,将一首明快的曲子硬是唱的舒缓动听。
桑渴心满意足,在他的声音中闭上眼。
彻底入了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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