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危险。”
当年李怀祈一句“杀了她”,是真存了带她去死的念头,毕竟那时李怀祈都不想活。
关键时刻,是李书妤用善意唤醒了李怀祈。
“为了活命,让美玉有瑕,这是王爷决定的。这么多年,公主失声,光芒尽散,因此六年平安。”蔡礼哑着声音。
“那为何会记忆残缺,心智有损”霍衍山问。
“我”蔡礼有些僵硬,“是我有罪。”
霍衍山屈指,敲在桌子上,眼神黑漆漆的。
蔡礼既然入了凉州,就知道瞒不住,与其让霍衍山查不如主动坦白,赢得留在李书妤身边的机会,遂一咬牙,“此药没错。”
霍衍山一笑,阴翳非常。
“是吗”
霍衍山抱着她,李书妤人冰的不像话,她自己是没感觉的,蔡礼有些佩服抱着她的霍衍山,眼中闪过暗伤,“药真的没错,不想和亲,单单哑巴是不够的。”
不在乎霍衍山的凝视,蔡礼挑明,“此药的主要作用是宫寒无嗣。”
一个和亲的公主,她可以亡母,可以失兄,可以哑巴,也可以不得宠爱,却唯独不能没有子嗣。对敌国来说没有子嗣不打紧,但对于晋国来说没有子嗣就是没用。
“这药的真正作用是宫寒无嗣。”蔡礼说完扭头看向厅外。
荒凉的北地夜风袭人,光秃秃的院子像极了六年前的晋阳城大街,萧瑟而寂静,不知是谁撞到了椅子,“吱呀”一声突兀而响,众人皆惊。
李书妤垂着头,人呆呆的用手摸上肚子,霍衍山眼眸漆漆,凝着她的手,一张脸上全是复杂。
裴隐和樊青都愣了,蔡礼更是心绞难耐,闭上了眼。
忽然霍衍山嘴唇微勾,他笑了。
“蔡,礼。”
他逐字逐句,缓缓道“你们,好得很。”
霍衍山眼眶泛红,手因为握着而青筋鼓起,冷静气度都没有,浑身只剩一双愤怒的利目。
蔡礼低头扣下去,一声不吭。
霍衍山就那么目光灼灼的看着他。
风吹在他们脸上,每个人心思各异,李书妤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动手,只觉黑影闪现,蔡礼忍已然倒地,猛的撞在桌角处,咳嗽顿起鲜血沁出。
若非她困倦中还抓着霍衍山的手,蔡礼怕是已经咽气。
“主君。”樊青惊叫道。
李书妤抬首,就见霍衍山双目腥红,像极了一头被惹怒的野兽,随时都要扑上来压断人的喉咙,李书妤甚至听见外头丫鬟捂着嘴哭的声音。
她握住他紧绷的手腕,似乎看见上辈子长剑拖地,铁衣染血的霍衍山。
然而褪去初遇的嗜血,他也可以很好很好。
六年忍针,苦药不断,她没哭。
如今看着他发怒,反而有一种想哭的感觉,她牵着他暴躁的手。
霍衍山低头,就见她眼中澄净,乖的不行。
霍衍山脾气并不好,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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