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定了什么一般，抬眸：“你不在乎的对不对？”
宋然然觉得没意思，这就是她爱了一年多，爱得没了自尊没了理智，差点连自己都丢了的人。
“你凭什么会觉得我根本不在乎你明面上和谁在一起？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吗？”
她听见自己用很平静的声音这么问道。
“你不会在乎的，你爱我，比我爱你爱得多。”于温书眼神坚定，像是确定了什么，他甚至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：“你连自己都能打包送给我，你还有什么可在乎可在意的？”
有那么一瞬间，宋然然感觉她冷得厉害，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僵透了一样，冷得她几欲颤抖。
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于温书的志在必得，她确实有过这样的打算，是她贱，是她白痴，是她……
手机铃声铃铃铃地响了起来。
宋然然吸了吸鼻子，接起电话。
“宝贝儿，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多时候很难说清，社会普遍认知方面更是如此，你一点不贱，也不白痴，更不傻，更不是活该，你很好，真的，别人怎么看你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你怎么看待自己。”
手机里清脆中带着软糯的女声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这么跟她说道。
宋然然第一次不觉得手机喊出的宝贝儿透着一股骚浪贱的气息。
她沉默了一会，然后弯起嘴角，“我知道的，我只是……不过没什么了，我没事，你放心。”
放下电话，宋然然用一种陌生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于温书，那眼神太过陌生，也太过直刺人心，于温书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，他皱起眉，想说点什么，却败退在对方什么都看得透透彻彻了的目光下。
“我真后悔认识你。”
宋然然留下这句话，然后离开，于温书脸上血色褪尽，僵在原地。
于温书喜欢宋然然吗？
当然是喜欢的，那么一个明艳的，活力四射，艳丽得好像三月盛开正好的艳丽牡丹一般耀目的女孩。
可惜的是，他更喜欢的还是自己。
他对宋然然说的都是真话，他拼命地努力，不过是想从令他感到厌恶的圈子里，跳出来，远离那个让他厌恶的圈子。
他没有办法改变，所以只能选择离开，然而离开也需要资本，他只能努力，努力，再努力，更努力，让自己拥有足够多的资本，能从那个令他厌恶的圈子里跳出来。
……
感情啊，让人头铁。
石玉蝉缩在手机里，利用手机的摄像头，看见宋然然蹲在地上，一瓶接一瓶地灌酒。
灌完就默默地流泪，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，稀里哗啦地流了满脸，即使流泪的是个美人，这种流得自己都在打嗝了的状态，也看不出多少好看来。
这种默默的伤心，比歇斯底里更不好劝慰，有心想劝慰的人，连口都不知道怎么开。
也许该让崔弯弯过来安慰一下她？
“嗝儿，我没事，你别瞎叫人。”
就跟心有灵犀似的，一直沉默的宋然然憋出这一句，然后再也忍不住，哽咽地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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