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停。”他一把将少年拽住,说:“你是想,更强一点吧?之前那些人还在欺负你?”
楚宴西被他握住的手腕烫得厉害,听到他的话,怔住抬头:“你记得?”
顾维舟摸摸鼻头:“一开始觉得眼熟,后来想起来了,这种事,就算见义勇为,我也不好意思挂嘴边不是。”
“行了,我送你回宿舍。”
他自然而然地牵着少年的手往回走。
操场上还零星有些人在夜跑。
突然有人仰头惊呼:“流星!是流星!”
楚宴西抬头,佯装特效之后,天空中有一道道绚烂的流星划过。
顾维舟抬头看去,问他:“要不要许愿?”
楚宴西犹疑了下,轻轻点头:“好。”他双手握紧,闭眼静默。
站在他身侧的顾维舟却只是侧头看着他,嘴角微勾,接着也像他一样抱手虔心地许愿。
楚宴西戏里面的心理台词很简单:“希望有一天,可以自由奔跑在阳光下。”
实则他闭上眼的瞬间,确实也有认真地许愿:
“希望顾维舟可以摆脱宿命,过得开心。”
他身旁的顾维舟许完,睁开眼看着认真的他,眼神中有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。
“卡。”封导冷淡地喊完,“准备一下,下一场。”
剧组时间紧张,继续拍戏。
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教室,继续拍下一场。
翌日白天。
余烬和白浣溪换座位后成为同桌。
教室里的少年们为了前程似锦而奋笔疾书,偶尔插科打诨,热热闹闹的。
接下来要拍几场余烬和白浣溪相熟后的互动戏。
两个养眼的少年,蓝白相间的校服,夏风吹过的发梢,铃声响起后的吵闹和课后趴在桌上浅睡的侧颜。
纸张上做到一半的,或干净整洁的字迹或胡乱的涂鸦。
楚宴西演这几段轻松的戏份时,偶尔入戏深了,会有点微微的恍惚。
前世的他,似乎也有过这么小心翼翼地靠近。
他那个短暂如流星一瞬而逝的青春。
中间休息期间,封归屿跟顾维舟说戏去了。
楚宴西连日拍戏,累得够呛,趴在桌上午休,倒真还有当年高考生下课就睡的感觉。
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,一点点地,肆无忌惮地从深埋的过往里窜出来。
那个乖张的、肆意的、潇洒的、幽默的、多情却无情的少年,在他生命里留下的绚烂而短暂的一笔。
还有那句似笑非笑的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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