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。
这种压迫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在云端的人俯视着你，让人有一种生不出抵抗的感觉。
程瑞缔造师的本事称得上优秀，特别是在运用脊蛊之后，已经基本到达了三星缔造师的水准。
以目前的林远来说，程瑞算得上是一个劲敌。
可是看到程瑞刚才的表现，林远已经不把程瑞当成是自己的劲敌了。
突然间，沧月转过头，看向林远，问道。
“你说，出言不逊者该当如何？”
林远先是看向站在那一身冷汗的杜老。
不知怎的林远仿佛在杜老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宁老的影子，都是在辉耀联邦中强化灵物，拯救灵物，帮助灵气职业者突破灵物限制的缔造师。
看沧月的样子，只怕若是杜老和程瑞不给出一个交代，断然无法抽身离开。
林远将眼睛看向沧月，发现沧月正很认真的看着自己。
林远现在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但是林远却不想让杜老仅因为几句话就交代在这里，既然沧月问自己，林远索性就遵从本心，说道。
“出言不逊者自然应该受到惩罚，不过出言不逊也是有原因的，像杜老会出言不逊不过是想保住程瑞，所以杜老所为本质上说是为了维护后辈。”
沧月的气场突然压低，让林远也感受到了之前杜老和程瑞所感受到的压力。
林远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。
不过林远已经掌握了三枚意志符文，意志符文虽然不能增强林远的精神力，但是却能一定程度上的增强林远的精神防御能力。
所以林远此刻并不算狼狈的样子，看在沧月的眼睛里有些小小的惊讶。
沧月开口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都是程瑞的错，所以责罚他一个人就够了，对吗？”
林远既然开口，听了沧月的话索性便摇了摇头。
“我看一个人从不看一个人的本事能带他飞多高，而是看一个人的错处能让他跌多重，程瑞的几句话便祸及了自己一方的旁人，也牵扯到了家中的长辈，回去之后不知道有多少责罚等着他呢，所以不如就让杜老将程瑞带回去好好管教，也和程瑞的长辈说一下程瑞今天的错处。”
林远说完沉默了三秒又说道。
“缔造师在辉耀联邦都是很宝贵的资源，所以就算要责罚，不如罚他们多治疗一些灵物。”
林远说完，只感觉沧月身上的气势突然一收。
林远再看沧月，发现沧月再看自己的目光已经有些不同了。
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竟然多了几分认同和亲近。
沧月看向林远，没想到这个小天才还挺善良。
找尽各种理由也不过是希望自己不下重手。
而林远的理由说到底，也是在为辉耀联邦考虑。
从林远的资料里，沧月觉得林远应该是几乎没怎么接受过辉耀联邦恩惠的小家伙。
资料中的颠沛流离竟然依旧让其心向光明，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品质。
沧月之前问林远也是想考验林远，看林远会如何说。
这一问，本来就没有什么标准答案。
但是林远的答案里却给沧月带来了意外之喜。
就在沧月收了气势的时候，杜老就已经拉着程瑞朝林远道谢。
只是程瑞低头道谢的时候，眼睛里因刚才惊恐散掉的血红色变得更红了。
隐藏在眼睛里慢慢发酵成了一种怨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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