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扶摇直上_刘备的日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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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初只作价十万。今已涨至百万。

  楼桑令乐隐上疏询问:大溪地新建宅院,当售何价?

  蓟王答复:仍作十万。

  然却是蓟钱十万。折五十万两汉五铢。对蓟人而言,别无不同。只因蓟国早已完成钱币更替。对于想迁入蓟国的民众而言,不啻为一笔巨款。

  然各地豪商,却愿出百万蓟钱,购得一栋。能欢天喜地,落户楼桑。盐铁、茶马、玉石、兵甲、机关器……等等,只有蓟商专营的诸多产业,皆不再设限。获利何止百倍。

  随不断有楼桑爵民,迁往临乡王城。邑中商人渐多。能有千户“学士之家”迁入楼桑,难怪楼桑令乐隐,喜不自禁。

  所谓“潜移默化”。楼桑有蓟太学坛、白湖女校、医学院、将作馆……又有郑学入主,学术气氛自当浓厚。

  “富贵不染铜臭”,乃出王上之口。

  言下之意。富只为贵之始。富裕之后,“贵”理应成为更高级的人生追求。

  煌煌天汉,以“高”为贵:

  身高(地位)、名高(名望)、德高(操守)。有此三高,方为贵也。

  又谓“土豪劣绅”。便是富了之后,再无追求。铜臭染身,难称“人贵”。

  待舫车停稳。郑门学子,陆续下车。放眼望去,此情此景,如诗如画,如痴如醉。蓟王礼贤下士,竟至于此乎。

  急忙去信家中,举族迁来楼桑安居。

  十月下旬。月末大朝,如期而至。

  百官已得二位国相传讯。这便整理仪容,身披朝服,六百石及以上悉数与会。

  垂帘已撤,独设王座(坐榻)。

  左国令士异高声唱喝。蓟王身披冕服入殿。

  冕服,乃礼服之一种。由冕冠、玄衣、纁裳、白罗大带、黄蔽膝、素纱中单、赤舄等构成。乃君王举行重大仪式所穿戴之华服。寻常朝会,无需如此隆重。

  换言之。此次大朝,必不寻常。上次王上身披冕服,乃为封侯拜相。今次,或亦如此这般。

  如蓟都尹娄圭,足智多谋者,心中一动,便了然于胸。

  “臣等,拜见主公。”

  “诸君免礼。”

  自九串繁露后,环视百官,蓟王笑道:“诸君通宵达旦,忙于稻收,孤本不想徒增烦扰。然‘独乐乐不如众乐乐(dúyuèlèbùrúzhòngyuèlè)’。今有一喜,欲与诸君同享。”

  言罢,蓟王目视左国令士异。

  士异随取诏命,徐徐展开:“召诸公入殿。”

  须臾,身披麻服,鹤发童颜的郑玄与三友,自偏殿入内。

  如蓟王所言。百官忙于稻收,郑玄出仕,少有人知。见四人年纪各异,却皆有儒雅之风,必是饱学之士。百官纷纷猜测,究竟是何许人也。

  “封郑玄为上庠令,秩二千石,‘银印青绶’,兼领蓟王宫中庶子。另赐黄金千两、铜钱百万、蜀锦千匹,四季朝服及驷马安车一驾。”

  “臣,遵命。”郑玄下拜。

  “竟是郑公!”便有人惊呼出声。

  “封孙嵩、赵岐、赵戬,为太学博士,秩六百石,‘铜印黑绶’。另赐黄金五百两、铜钱五十万、蜀锦五百匹,四季朝服及骈马公车一驾。”

  “臣等,遵命。”三人难掩激动。

  待女官捧来坐席,四人依次落座。

  “郑公,海内大儒。今携门内弟子出仕,乃举国之幸也。”刘备笑赞:“太学坛得郑公主事,亦是莘莘学子之大幸也。”

  “主公谬赞。”郑玄拜奏:“身受知遇大恩,老臣定当恪尽职守。传道授业,教书育人。为主公大业,拾柴添薪。”

  “好一个‘拾柴添薪’!”饶是蔡少师,亦不禁赞道:“王上得康成,如鹏乘风、龙行云,当扶摇而上九万里。”

  百官各自点头。郑玄大名,如雷贯耳。

  “借蔡师吉言。”刘备笑道:“国中英才辈出,造福万民千秋。亦是孤平生所愿。”

  见左国令又取诏命在手,百官议论纷纷。

  莫非还有大贤来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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