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主宅门口,白钟启道,“大哥,奶奶说要你先去见她,弗朗太太可以一起去,奶奶也好久没见您了,想跟你叙叙旧。”
白秦点点头,弗朗太太笑笑,“也好。”
二人便走进主宅,仆人引他们进了客房,说老夫人和老太太刚醒,一会就到。
房里只剩两人,弗朗太太开口,“我在熙爷身边,总听他提到你,说你是他看着长大的,又聪明又能干,翰竹能帮到你,是他的福气。”
白秦略一颔首,“熙叔说得对,白翰竹是好孩子,他做得很好。”
“是啊,熙爷安慰我说他是自愿为了家族牺牲的,他死而无憾。”弗朗太太笑笑,脸上挂了一抹哀伤,“可你们那边应该有句古话,叫‘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’,我只是不明白,为什么他的儿子死了,他却可以那么坦然。”
“熙叔也是伤心的。”白秦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一个死了儿子的女人,只能这样安慰她。
“他当然该伤心,他要是不伤心,我也不用再跟他了,”弗朗太太风韵犹存的脸上一瞬间划过淡漠,“可是,他的孩子没有了,在最好的年纪轻轻松松的没了,为什么,为什么他没有一点不甘,一点愤怒,一点怨……?”
她应是想说怨恨的,可想起身边这人是谁,又收敛了脸上不经意流露的憎恶。
白秦觉得自己安慰不了她,只能静静听着。
“我已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之一,”弗朗太太恢复了平和妇人的容貌,仿佛刚才的扭曲只是一刹错觉,她望着白秦,说出句似是而非的话,“希望你还来得及挽留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您的意思是?”白秦愣住,弗朗太太却笑着摇头。
对话就此终止,过了一会儿,仆人推开门,不是老夫人,而是老太太被管家扶着颤巍巍地走进来。
“奶奶。”“霖嫣。”
白秦站起来喊她,弗朗太太则亲昵地走过去,代替管家扶她一同坐下。
“这不是妮尔吗,终于舍得来看我这老婆子了?”老太太见到好姐妹,皱纹笑成了一朵花。
“说得跟我忘了你似的,秋霞姐呢?”弗朗太太说的是老夫人。
“她身子不舒服,又躺下了。”
二人牵着手坐下,道了好些姐妹话,另手冲白秦晃了晃,“你也坐,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啊?”
白秦坐下来答,“挺好,听说奶奶一直挂念我,让您担心了。”
“是吗?”老太太笑着跟姐妹牵手,仍然不正眼看他,“是过得挺好的,听说都跟狗厮混在一块了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您也说了是狗,偶尔厮混一下也无所谓。”白秦从善如流地答。
老太太忽然沉声,“那你为何护着他?”
白秦脸色分毫未变,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明知他叛变,为何不立即通知家里?”
“我一时不察,着了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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