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比花圃养着的牡丹还美,我算了算日子,马上就要二十九岁。一晃咱俩纠缠了整整十年。"
乔苍无声无息睁开眼,怪不得她近来总是疑心他外面不清不白,原来她畏惧了岁月。
十年前的何笙,明艳活泼,千娇百媚,十年后的何笙,依旧风姿绰约,艳冠群芳,只是她少了一丝昔年的味道,那味道,被消逝的时光一并带走了。
而大街小巷茕茕孑立的少女,正是那时的何笙。
虽不及她美艳,却令她心慌,令她恐惧。
她拨弄着他耳朵和黑硬的短发,"你却一点也没变,还是那副又臭又冷的样子,笑起来下流奸诈,不笑时好像全世界欠了你多少钱。"
她说完自己笑,笑到最后失了声息,"我造了那么多孽,如果老天报应,会不会让我失去你?"
她宁可短寿,宁可落下病怏怏的根,宁可再也不吃那些馋人的东西,宁可每天困在房子里,见不到外面的天空,她也不想自己的噩梦成真。
失去乔苍,犹如扒皮蚀骨,失去乔苍,犹如利刃割喉。
没有他的日子,将怎么过。
何笙欠起身子,他英俊清瘦的脸隐匿在没有光束的床头,只依稀瞧得见轮廓,听得到呼吸。
她轻轻点了点他鼻梁,"你发誓,你绝不会不要我。"
他正想开口,她又自顾自说,"不回答就是默许,敢言而无信我就杀了你!"
他被她的刁蛮气笑,这只白眼狼,他日日夜夜喂她,只差把心都掏空给她吃掉,到头来她却还想杀了他。
黑暗中她呀了一声,撕拉的碎纸响,一丝香甜的融化的凉气蔓延,何笙属老鼠的,吵完便忘,她大口咬下上面点缀的樱桃,像偷腥的猫儿,眯眼晃了晃脑袋,满足极了。
乔苍悄无声息转过身,两手交缠垫在脑后,就那么望着她吃,过了一会儿才半笑半怒问,"好吃吗。"
她用力点头,忽然一激灵,慌不择路看过来。
他竟然醒着。
没有惺忪,没有困意,仿佛自始至终都不曾睡去过。
她指着他,急得小脸嫣红,"你又骗我!"
她想开灯,急急忙忙险些把冰淇淋扔了,幸而他伸手接住,又塞回她嘴里,瞧她塞得满满当当,每一颗毛孔都在笑,"乔太太慌什么,难道你趁着夜黑风高,做了见不得人的事,说了忘恩负义的话。"
她腮帮子鼓囔囔的,像一条肥肥胖胖的鱼,她大口吞咽,试探问,"刚才...我出屋你知道吗?"
他何必惹她,她恼羞成怒把自己赶出去,这就不划算了,平静摇头说不知。
她松了口气,没丢脸就成,"我今天才出月子,乔先生最好老实些。大夫说了,三个月内禁止房事。"
她误会他这双绿油油的眼睛又要犯案,乔苍本无意,来了兴致逗弄她,"禁哪里。"
她倒也听话,乖巧指下面,"这里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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