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蒂丝偏转目光，毫不在乎。
“没有了。”张肃环顾一周。
“蕾咪……”卡蒂想到蕾咪的照片，孵化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去看它。
“咕呜——”卡蒂吐出一口血。
“地狱中最强、最强大的就是魔神，令使和魔神相比还算不得瀚海一砂。真正的魔神各自支配着智慧生物恐惧的一项概念，刀锋、火焰、大屠杀、死亡、衰老……等等，共同组成地狱的主宰。”爱蒂丝说。
“为什么让他们内乱？”张肃望向爱蒂丝。
只要抢到一把令使刀锋，他们都能从此成为天下人。
“你们TM真是一帮狗驴啊！”楚伯尧摩拳擦掌，铁手打出火星。
“为什么这样的恶魔没有名字？”张肃不明白，大部分有水平的恶魔都有名字，强大如刀锋令使却没有。
“没错，无限，无穷无尽，不可估量。地狱，就像是人间的阴影，每有一个世界出现，地狱的边疆就扩大一份，智慧生物的思绪、畏惧和恐慌在地狱留下影子。你很难找到地狱的源头了，因为它纯粹是抽象概念、存在和意识之上的领域。有时你觉得自己已经了解地狱，殊不知你看到的只是地狱微不足道的一个侧面。也许你可以追溯到许多许多纪元之前，当第一个智慧生物第一次对某个东西产生了害怕感，地狱油然而生。”爱蒂丝说。
这样他们可以互相厮杀，不去打扰她和张肃的二人世界。
“我要喝酒。”卡蒂絮语。
爱蒂丝可以轻轻抚摸张肃的脸颊，施以慰藉，同时和他说话。
他打了个寒颤。
这里相对平静，张肃终于有时间好好喘息。
他在爱蒂丝的帮助下脱掉盔甲，里面散发出积郁已久的蒸腾汗气。
“诸位远来是客，不要在这打起来了。”赤泽佳世嘴上说着，自己也不禁走向两把令使刀。
卡蒂闭上眼睛，虚弱不堪。张肃检查卡蒂的血液流动和脉象，总体上正在愈合，还好，卡蒂是破位一次的魔女，加上巨龙之血，生命力非常顽强。
“最激烈的战斗已经结束了，没什么好怕的了。”张肃安慰。
无界联盟的文明水平很高，但也习惯对付弱于令使的恶魔，大大低估了地球面临的问题……
“卡蒂！”张肃冲过去，抱起恢复原身的卡蒂。
“这不归我管。”张肃说，“我要休息了。”
他默默回忆方才的战斗，希望能从中想到更多有关对抗地狱的事情。
“刀迟早会回到我手里。伱该问的是，为什么他们那么容易屈服于力量的诱惑。”爱蒂丝说，“你想干涉吗？”
张肃带卡蒂进入人类防御计划中心的避难所。
恶魔们在找东西。张肃想。
张肃偏转目光，看向爱蒂丝。
“休息一下，然后就回安心院。”张肃抚摸卡蒂的脸颊。
“夹层里好像有医用酒精……”张肃检查盔甲。
恶魔就像一部战车，需要点火和燃料，有灵魂供应的情况下战斗力才强。经过一番肆虐，刀锋令使汲取的灵魂虽不足以升魔变强，但也像引线，短暂点燃了它的全副力量。如果久战下去，很快又会虚弱，就像刚才打到最后，刀锋令使也显现颓势，那就是魂量告急。
“而我会陪你。”爱蒂丝走到张肃身旁，她的呼吸闻起来像蝎子毒液，仔细品尝后又像玫瑰香。
“等等。”张肃从盔甲深处拿出莲雾缝制的银白丝巾，用它擦了擦脸，拭去血污，再珍视地藏回核心，“……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想回去？”张肃不明白。
“没了，蒸发了。”莉迪亚疲惫地报告，“刚才的战斗全程都在120摄氏度左右。”
清冷空气掠过张肃伤痕累累的皮肤，凉爽到极。
“无限。”张肃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概念。
她两眼殷红，表情温柔。
“早在很多世界线之前，我就被你净化了，只是你忘了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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