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弟兄们,反了!”
听着葛婴的分析,葛平微怔。
“儿以为,现下各处战场的战况都只是秦军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假象。”
葛平赶忙呼喝:“陈兄,且……”
“且秦长安君出城的太过急切,就算是秦长安君麾下皆精锐,但楚上柱国麾下亦是精锐。”
话落,迎着葛婴不解的目光,葛平起身怒吼:
“唯有我们还在被楚军如驱赶僮仆一般攻打鄂城!”
“秦国的上卿姚贾昔日也是大梁城的盗贼,秦国却未曾让上卿姚贾做先登!”
那被陈利纵容着摇响的铃铛已经唤来了大批楚军!
更因为鄂城的阻挡,众人并不能看到秦楚二军皆已完全脱离西山,这场大火烧了个寂寞!
“楚国的诏安令还斩不断吾的脊梁!”
然而一只手却拉住了葛平。
“而今我部人心已乱,楚军也已对我等拔剑,就算是乃翁将这些分析告知弟兄们亦已无用。”
收回视线,陈利用力推开走向他的楚军,怒视楚军伍长:“便是乞儿亦不吃嗟来之食。”
纵然隔着鄂城,众人也能看到被火焰映红的天空和滚滚黑烟。
“但战局之胜败不止在战场,还在人心!”
“那滔天大火之下,尽是楚军士卒的尸骸!”
匪首们的视线再次偏转,便看到了正在鄂城西南方向交战的秦楚两军中军。
陈利环顾所有匪首,沉声喝问:“尔等不曾听闻秦长安君祝融转世之名乎?”
“与其跪着死,俺只想站着活!”
遥远的距离让他们看不清详细的战况,只能看到属于秦军的大纛正在缓慢而坚定的向着楚军大纛前进。
“楚国于我等有何恩义,我等何必为楚国送死?”
匪首们的心情很复杂。
就离谱!
战局已经发展如此,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
然而没有时间留给他们思考。
“吾等皆是慷慨义士,怎能受如此折辱!”
“不过是数千楚军而已,某在山上杀死的楚军可比这多!”
“秦军已经成势,我等再无选择!”
说话间,此人赶忙翻出腰间铜铃,用力摇响,扯着嗓子大喊:“来人!此地有人谋……”
“若不付出巨大的代价和努力,我们过往做出的恶事怎会一笔勾销,大王又怎会让我们的家眷成为庶民!”
“彼其娘之,俺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多委屈,此仇,必报!”
“那为何因为我们做过贼匪,楚国就如此欺压我等!”
陈利承担了最为艰巨的带头重任。
不愧是我儿子!
“秦长安君已经亲自率军出城,并突入上柱国阵中!”
若是他们还在匪寨之中,这小小伍长连见他们一面的资格都没有!
能站在陈利身边的匪首们谁人不曾杀过几个伍长?
然而今日,此等小人物对他们颐气指使,他们却不敢反抗!
“不错,一个都不能放过!”
“尔等不知秦长安君勇冠三军、每战必克乎?”
话落,陈利不再继续鼓动,而是握紧长枪,断声而喝:“愿意跪着死的,且留于原地,任由楚军责罚。”
两名匪首先后出列,进一步营造出了作乱之势。
“贼匪无耻善变,面对我等定然不敢承认自己的罪行,列阵,将此地完全包围,一个都不能放过!”
呵斥声起,匪首们当即闭嘴,余光看着身边匪首。
每一名匪首的起身和高呼,都会引起数百甚至数千士卒的回应。
一名名匪首的起身更是触发了贼匪们爱打顺风仗的特性,形成了进一步的连锁反应。
诏安军中,反声鼎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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