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你会歇后语，我也会，再说，难道怕闹绯闻，就不跟女同志打交道了？于是，他不服气地又补充了一句：“真的，这就是和尚打架扯鞭子，没有的事。”
“你敢犟嘴？！”皮勇敲了敲桌子，一脸怒容，但看得出来，并没有要把他怎么样的意图。
“没有，不敢。”
皮勇盯着他叹了口气，耳提面命地教训道：“我们多少优秀的干部都是倒在了作风上。在官场，最怕的就是男女作风出问题。所以，你要刻意与她们保持距离，懂吗？”
马鸣知道这是领导关心爱护自己，态度诚恳地说道：“我懂了。”
“《左传》里有句话听过没有？远交近攻。”皮勇道，“你好好体会，对于男女关系，做到这几个字很难，不过你要走仕途，想要行稳致远，这四个字是金玉良言。你自己慢慢悟吧。”
“远交近攻？”马鸣思索道，“那就是要找个外地的女朋友？然后离身边的女人远一点？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皮勇道，“不过，你这么说，是不是太肤浅了？”
马鸣道：“书记金口玉言，哪里肤浅了？很深刻啊，高屋建瓴，一针见血，具有相当的理论高度和很强的现实指导意义。”
“丢你！拍我马屁还是调侃我啊！你给我滚出去！”皮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马鸣慌忙逃窜而去。
皮勇揉了揉太阳穴，终于可以清净一下了，刚坐下，想要闭目养神，简耀推门而入。
乡长进他办公室，向来不敲门。
皮勇客气地说道：“乡长来了，请坐。”说完从办公台绕出来，一起在会客的沙发上坐下。
“书记，听说马鸣的事查清了？”简耀不跟他废话，直接了当地说出了来找他的目的。
皮勇笑道：“程所没跟你报告？”程万里与乡长、副书记梁国栋关系要好，是和公安局副局长沈东一条线上的。皮勇这是让他知道，你们那个小圈子我清楚得很。不过，秦鹏这一走，只怕是程万里要支棱起来。
简耀也笑了，道：“以书记说的为准嘛。”
皮勇道：“简乡长，其实，我正想找你聊聊。关于马鸣的事，还有绿色矿山建设的事。”
简耀眉毛一挑哦了一声，阴阳怪调道：“是吗？那书记请指示。”
皮勇道：“简乡长在纪委有人，想必也听说马鸣在审讯室的表现了吧？这个年轻人平日里顶撞你，你也没少批评他，还要把他发配边疆，可到了关键时刻，怎么样？”
简耀笑了笑没说话。
“他能从大局的高度考虑问题，也为了不影响你的仕途，所以才没有趁机检举你，打你的小报告，甚至没有说过你的一句不是。不关停是你要求的吧？而且态度坚决，如果马鸣咬住不放，你能独善其身吗？”皮勇轻声质问道，语气并不显得尖刻，反而是有劝说的意味。
简耀冷笑道：“他不敢。”停顿了两秒又道，“检举我也没有用。”他嘴上显得很硬，心里其实犯了嘀咕，这个马鸣不简单呐。
皮勇道：“简乡长还是这么高傲。你要知道，雷升也说过，你暗示过要搞马鸣，是我不让雷升再咬下去的。你应该明白，栽赃这个事深入查下去，对你是没有任何好处的。”
乡长怒道：“雷升就是一条疯狗，到处咬人。”
“为了那个副乡长职务，雷升没找过你？你没想过利用他阻止绿色矿山建设方案推进？”皮勇冷哼道，“我不相信。”
乡长脸色发青，亮明了态度道：“他找不找我，提拔不提拔，我都反对绿色矿山建设！”
“我们都把关停淘汰的内容去掉了，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反对什么？反对谁？”
“我是搞经济的，经济搞不好，排名上不去，我这个乡长还有什么脸面见县长？”
皮勇不悦道：“好吧，放下这个争论。我跟你聊聊雷升怎么处理。还有，马鸣的职务调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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