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,假如当时有贤明的天子,那么按照礼法,导致齐侯死亡的那个纪侯一定会被诛杀,也必然没有后世的纪国了。”
“所以齐国复仇的行为,是修正‘当时没有天子主持公道’这个错误导致的后果。当年的纪侯早已经死了,没法再诛杀他。但纪国还存在,所以必须让它灭亡。”
钱程说完,问:“至于你们这个问题,新迦太基是当年的方伯,他有主持公道么?”
“没有。”黄娟也不假思索地说。
“他们那个有罪的倭王,现在还在传承么?”钱程问。
“还在。”黄娟点点头。
“和倭王一起犯罪的掌权者,现在还在传承么?”钱程又问。
“世家大族,战犯和财阀,也还在传承呢。”张威也确认道。
“那还说找不到复仇的对象。”钱程摊摊手。
“我看到很多人都执着于杀死当地普通人。”张威想了想,回答道:“两方的争执,似乎都是基于这些的。”
“那估计是他们的卿大夫怕你们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。”钱程摇摇头:“按我在西洲的经验,普通人其实是最次要的。原因……你要听道德上的,还是效率上的?”“道德上怎么说?”黄娟问。
“杀戮太多有伤天和。”钱程回答。
“那效率呢?”她又问。
“你觉得就算杀死一座城的普通人,那些贵人会在乎么?”钱程反问。
“肯定不在乎。”张威嘲弄地咧咧嘴:“只要自己不吃亏,普通扶桑人死一个亿,这些人也不心疼的。”
“是啊。既然直接作恶的人已经死了,重点就不是杀死人,而是杀死那些他们依存和传承的东西。”钱程说。
“扶桑国是个礼崩乐坏导致的错误。”钱程断言:“倭王的继承必须终止。所有的祭祀场所必须被彻底夷平。财阀和大族必须被驱逐,他们的领地和财产必须没收——为了礼义,这些错误都必须被纠正。”
“你看,除非有顽固蛮夷铁了心去抗拒王师,其他人并不会遭遇多么可怕的事。”他放下书,对黄娟说:“这些才是有意义的,而不是单纯的诛杀。”
“我倒觉得,对他们来说,这些得比直接杀了他们还可怕……”张威忍不住吐槽道。
“但这就是复仇。”钱程认真地说:“复仇是礼制的一部分。复仇的目的不是发泄情绪,而是用来补足和维护秩序,让人们能获得更好的环境,得到更好的生活。看起来肆意而感性,但《春秋》要求的复仇,其实是种冷静而理性的产物。”
“说到底,扶桑国这些人,统治的到底怎么样?”他又问道:“他们的国民,更接近大同理想了么?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张威摇头道:“这群人搜刮和欺压的手段,是出了名的。”
“那就更应该去复仇了。”钱程提到礼义,渐渐提起精神来:“春秋最重,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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