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下一个城镇之前，伊兰瑞尔的手下就大都离开了，只剩下几个精灵还跟着她。

　　伊兰瑞尔对其他人说，这几位都是她的侍女。不过连知名村姑让娜都猜测，她们的身份肯定没这么简单。

　　钱程对此倒是无所谓，他总归是在长安待过的，这种事情并不算陌生。只是随着成员比例的改变，伪装成商队看起来是不现实了。

　　像这种规模的小商队，居然有这么多精灵，一看就知道不正常。在大陆从事营生的精灵也存在，但他们很少有这样没什么理由地聚集起来，还待在一个这么小的商队里的。

　　而敢于运输和贩卖精灵的商队，并不是没有，但那都是背景深厚的大商会，在众多势力的某种默契和默许之下才进行的，有些甚至与国王和大领主们密切相关。至于有没有精灵自己参与其间，外人谁也说不清楚。

　　至少，按伊兰瑞尔的说法，指责对方贩卖族人，是阿尔维林岛上的精灵贵族们，在会议上彼此攻击的常见理由。至于到底谁参加过，或者谁参与的更多，就同样是讲不明白的事情了。

　　不过和其他奢侈品一样，这种贸易的规模一直不大，而且与其说是为了利润，不如说是人类上层为了满足欲望而进行的。白芷和让娜都对此很是气愤，不过钱程倒觉得，事情没这么简单。只是那两人正义愤填膺，他想了想，决定还是不把猜测说出来，免得白芷又像小时候那样，说他冷血阴暗什么的。

　　真正规模巨大、利润也十分可观的，是向精灵那边贩卖奴隶作苦力。

　　这种贸易，整个大陆都有人在维持着它的运行。每年都有不少人被奴隶贩子从拥挤的战俘营、恶臭的监狱和阴暗的城镇小巷里捉走，塞上马车，运往南方。这些不要什么成本的“商品”，略加处置，就能换来大把的精灵金币，还有珍贵的工艺品，所以有条件的商人，都试图从中分一波羹。

　　早年的教廷是带头反对这种贸易的——它让人忍不住想起，自己还被精灵统治时的日子，所以教会和世俗贵族，上上下下都很忌讳这些。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参与这种生意的人越来越多，教廷自己也渐渐懈怠。维塔利亚地区是贸易的中心，但教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　　钱程对此倒是不意外。“我们朝廷当初也是抵抗秦朝横征暴敛起事的，现在不是一样比秦人的税都高。”他如是评论道。

　　凉州方面其实也很想参与这些贸易，毕竟在西域与河西的时候，抓捕和贩卖奴隶，就是边军士卒的一项重要收入来源。虽然儒生们对把诸夏之人当奴隶很反感，但抓蛮夷的事情，就没人太在意了。

　　西洲人类商人，是出售人类奴隶的贸易活动中，最热情的卖家。他们也做过很多工作，试图打开新的市场。

　　只是西洲奴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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