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和伊兰瑞尔之间，一直维持着微妙的氛围。

　　伊兰瑞尔带来的精灵侍卫们稍微观望了一阵，就总结出了原因，然后默契地视而不见。对于常年在各个宫廷中混迹的他们来说，适时与麻烦保持距离，是维持自己地位和安全的本能动作。

　　连让娜和莫德雷德都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，变得安静了不少。白芷和伊兰瑞尔之间的气场太吓人，两人整天躲在角落里不敢吭声，吵架的次数都明显减少了很多。

　　钱程倒是一直埋头忙活着各种各样的事情。每天，他都得把见闻写下来，再想办法和事先安排好的人接头，安排第二天的行程。

　　白芷一直在西洲派遣商人和探子，收集各地信息，用来帮助经营贸易。伊兰瑞尔的家族，对大陆上的经营，也持续了很久。不过钱程建立和扩展信息网的速度，依然超出了她们的预料。

　　一路上，都有不少人按照事先安排，前来和他们碰面。其中有些是中原人和草原人，但更多的是西洲人。他们的组织和来路也千奇百怪，有些是厌恶领主的农夫和小商人，有些是心怀不满的工匠组织的或明或暗的行会，甚至还有些小贵族、学者和教士，也参加进来。

　　各种由东方传来，或是受东方人影响而创建的教会，是最活跃的一部分。除了之前见过的“替天行道会”，一路上，他们还碰到了不少类似的组织。

　　像现在这里，传教最顺利的，是拜上帝教五斗米宗。

　　这个教派要求信徒加入教会的时候，缴纳五斗米，用作圣餐，所以得到了这个名号。然而西洲这边不产米，只好改成五斗粮食。不过可能是受道士影响太大，他们对圣餐的理解，和本地教会似乎有些差别。他们的圣饼，都做的特别大而结实，发圣餐其实就是发救济的饭食。

　　当地人长期以来，对于圣餐制度颇为不满。原本的仪式中，神父可以喝酒，信众却不可以。有些教士认为这与教义不符，但教廷一直认为他们才是异端观点。五斗米宗不但不管圣餐的事情，还积极筹备更多物资，解决信众的燃眉之急，所以下层民众普遍很喜欢他们。

　　因为圣饼十分出名，所以五斗米宗也被称为圣饼派。

　　因为政局不稳和战争频发，当地人一直饱受疾苦，五斗米宗收的宗教税，比圣城任命的主教、乃至其他教会派别，都低了不少。

　　东方的战争失败后，教会损失巨大，不但丢掉了乌尼亚地区的利益，原帝国领地内，也因为秩序崩溃，无法提供原本的产出。而各地领主，也纷纷故伎重演，趁着教会衰弱，拖欠、扣留应缴的宗教税。圣城方面没办法，只好加紧对尚能控制的地区的压榨力度。

　　而从东方返回的主教，又带来了新的赚钱方式。他们成功和钱程达成了几笔交易，拿赎罪券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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