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”钱程如是说：“不过，也有其他办法。”
让娜小姐抬起头，看了看他。
“来我们这边干吧。”钱程直白地说。让娜小姐愣了愣。
“谢谢你，但我已经有效忠的国家和国王了。”她回答。
“这不冲突。”钱程看起来并不意外：“你的国家也在天下之间，所以忠于它和忠于天下并不矛盾。”
“我们那里也有属于王国的民众。他们同时也忠于天子。”他继续介绍道：“在我们那边，这套制度已经实行很长时间了。所以这不是问题。”
让娜小姐皱了皱眉头。
“你应该也有你的道理，但我总觉得你在骗我入套。”她谨慎地回答。
“我骗你干什么。”钱程笑了笑：“当着大家的面说，就是因为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。”
“朝廷希望我在这里经营都护府，而我需要很多属吏、随员。你愿意的话，就来我这里担任官职。这种事情，哪里有能骗的地方？”他反问道。
“当然，你要是想远离这是非之地，我也可以向将军举荐，让他把你带到长安都行。看你喜欢怎样了。”
“我想回家。”让娜小姐坚持道。
“这不就是因为一时半会没法让你直接回去，才在想办法么。”钱程摊摊手：“再说，如今的形势，你也明白，我就算让你离开，那些人能放过你么？”
“我不怕。”她摇摇头：“我离开家的时候，就已经做好回不去的打算了。如果这是我的命运，我会坦然接受。”
白芷微微叹了口气，瞥了钱程一眼。夏洛特依然默不作声。
钱程扬了扬眉头，环视了众人一圈，又看向让娜小姐。
“你真明白什么叫命运么？”他问：“你真的知道该如何选择么？”
让娜小姐抬头看向他，似乎对他的质疑有些不悦，但很快又回到了沮丧的情绪中。
“如果这是命运，还能选择么？”她反问道：“我们不该遵守神灵定下的命运么？”
“不是这样理解的。”钱程摇摇头：“我们那里，已经有先贤论述过这个道理。”
“一切都有天命在，人们需要做的，是遵循正常的命运，远离不正的命运。我听说，明白命理的人不会站在危墙下，不是因为胆怯，而是因为那种危险，并不是遵循正道时应该承担的。”
“你现在如果选择公事公办，十有八九会落到阿尔比昂人，或者与他们关系良好的教会和大贵族手里。”钱程直视着她：
“至今只有你的几名朋友派人来找你，你们王国那里，不知是内部有人拖延还是被阿尔比昂人牵制，到现在也没见明确的说法。连和你一起被抓的那些人，都没法统一意见。”
“《春秋》说，欲加之罪,其无辞乎。如果落到阿尔比昂人手里，他们给你安几个罪名很容易。”他握着笔，继续分析起来：“之后，你的朋友很可能因此被连累，大贵族们会因为这次案件提前开始表明立场，而你的敌人一定会借此机会，攻击你的国君得位不正。”
“现在双方都受到打击，正是决定今后形势的紧要关头。你是勇敢的人，可以不考虑自己的安危，但总得为你奋斗的目标考虑一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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