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不到人。
这样季先生,该让自己拿他怎么办?
——
这次也是,大沧国的战事刚结束,他得到琛州城的废城之中出现了个从景国来的人物,这边有些稀奇了。
因为战败之地,人们纷纷外逃,怎会有人专门赶来?所以待战争一结束,他连军容都顾不上整顿,便急着朝琛州城赶来。
想见他,想见他,哪怕听到他冷冰冰的教训也好,说些君臣之间不可逾矩,身为主公怎可抛下前线将士独自前来之类的呵斥也罢,就是想见他。
这份思念在攻城和迎敌之时,能被战争的紧张感冲淡了。
但获胜之后,他第一个想的,便是让这个人知道。
“将军,您的伤……”他肩部和腹部都受了伤,只草草包扎了一下。这次一路疾驰而来,伤口崩裂,血甚至从铠甲中渗透了出来。
“不妨事。”陈博涉咬着牙,摆摆手,面露痛苦之色。
这些痛苦,只有一分来自于体外之伤,剩下的,全部来自于他的内心。
——
陈博涉抵达琛州城的前后脚,有宣国的来使,来传达公子文怀的命令。“将军,朝中对季云叛国之事,业已形成定论,现在要你去杀了他,以除后患。”
“什么?”陈博涉怒而拍案,“公子文怀什么意思?”
“这个命令早就传到了大沧国,但听闻您战事一结束便往琛州城赶了过来,所以现在才能将命令传给您。”来使说明了来意。
“苏善和严榕听命于季云,在两国交战之前将宣国的生铁,大量地便宜卖给了南方三军。这种物资走私的行径,证据确凿,无可辩驳。”
“等等……你刚才说什么?”陈博涉让来使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来使以为他惊愕于季云居然如此目无法纪,以权谋私,于是将朝堂之上给季云定论的几条罪状都一一列举了一遍。
陈博涉仔细听完了之后,仰天大笑,使得来使不知所措,以为他是义愤填膺。
“将军为何发笑?”来使问。
“我笑这满朝文武,急着落井下石,栽赃陷害的人多,却无一人能真正看出季先生的计策。可笑,可悲,可怜,可耻啊……”
“将军,你在胡说些什么?”来使急忙喝止他,哪有这么抨击朝中大臣的?
“我笑你们都是草包,全部的文官加起来,恐怕都抵不上季先生的十分之一。”
“你们这些只会在朝堂之上搬弄是非,从来都不知打仗为何事的乱臣贼子,竟然要将一个居功至伟的人说成是叛徒。”陈博涉的眼角都笑出了泪花,“季先生当初投奔了宣国,真是明珠暗投,明珠蒙尘!”
“将军,我知道你和季先生的私交甚笃,但也不能这样替他说话,更不能污蔑主公。”来使急忙道。
陈博涉冷笑了一下,“朝堂上是这么一帮东西,我看宣国命数将尽。”
语毕,他抽刀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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