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孟昭平看她在床上逗孩子,问她,“你怎么整日在床上?每天回来都看你在床上歇着,”伸手把女儿抱过来,“一日日的,也不怕把骨头躺酥了。”
林清容没了刚才的娇弱,一下子就坐起来捶他,“我歇着歪着惹你不痛快了!”
“我就是嘴上一说,你着什么急啊。”孟昭平脱了鞋也挤上去,“你还记得我之前你说那几家办白事的吗?”
林清容点点头,“记得啊。”
接过琴儿递来的手炉,“今儿陛下看吏部考评,指着一个说这个人事情办得可以,可是人不行,给亲娘办白事都办得不尽心,罢职赶出京去了。”
听了孟昭平的话,林清容错愕不已,但是更让她无语的事在后面。
过了年夏天,小萧大人上书称去岁母亲去世在家丁忧的几位言官,丁忧丁出孩子来了。
查实之后,皇帝又是一番借题发挥,这里面也少不了林老大人上蹿下跳,说什么陛下以孝治天下,臣子理应遵从,如今丁忧守孝时有此出格之行,必当严惩。
皇帝顺坡下驴,把涉事的几家整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,官职一撸到底,交由大理寺议罪,家眷一律发还老家,考了功名的男丁,全部革去功名永不叙用。
当时就有不忿的言官跳出来给几位同僚鸣冤,结果皇帝一挥手,直接被拖出去砍了。
便是这样,皇帝仍不解气,素日里被言官们参过揪过小辫子的,见皇帝要整饬这群只动嘴不干活的,大着胆子给皇帝上书。
孟昭平觉得这样搞的满城风言风语的不是个事,鼓动着林老大人求见了两次,皇帝把事情甩给了刑部和大理寺,查一查有没有结党营私。
这一查,就是触目惊心,查的长安城里的宗亲朝臣家家人心惶惶,生怕查到自己头上小命不保。
不过这次皇帝很鸡贼,他罚了一批,宽宥了一批,又杀了几家。
长安城里,言官御史被皇帝整的衙门都要空了,只留了几个老实的象征性的摆了那儿。
长安之外,东南几省的书院,被皇帝严令申斥,有的还被撤了官学的名号,与都中有牵扯的官员,是情节轻重各种赏罚。
而教坊司和宫中女乐,又多了一大批适龄女子。
林清容看着玉璇珠板着脸调教女乐,心里五味杂陈。皇后看穿了她的心思,跟她说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心了?”
“清容不敢。”
皇后抚着怀里的猫,俩人从外头回来,看在院子里跟宫女玩的几个孩子,“其实陛下早就想收拾那群人了,丫头的出生不过是个引子,便是没有她,也会有别的事,早晚罢了。”
林清容点点头,努力让自己把这些看的淡一些。
皇后又说,“将来,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上,你也会跟我一样,用着手中的权利,想法子让自己过得舒心惬意。”
“我以前没少受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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