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，顾承泽摸了摸鼻子，认怂了，问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宁修说：“因为这顿饭里，不止花了钱。”
顾承泽时间紧张，哪怕确定了自己喜欢谁，也依然逃不出思维定势——那就是用钱来表达情感。
用手表表达歉意，用花表达喜爱……除了刷卡以外，这些都不需要顾承泽额外付出些什么。可送餐这一出……则是需要付出时间和精力、也需要顾承泽为此做出一些改变的。
是顾承泽自己不可能想出来的办法。
顾承泽凝神细想了几秒钟，忽然郑重地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宁修有些诧异，不知道顾承泽知道了些什么。
宁修想要仔细询问顾承泽知道了什么，但顾承泽指着饭菜说：“快吃吧，再不吃要冷了。”
说着还揭开了盖子，香气猛地飘了出来，让养伤中的宁修都有些馋了。
顾承泽说：“问过医生了，都是你能吃的。”
宁修随口问：“是你做的？”
顾承泽说：“……不是，是主厨做的。”
宁修本来也就只是问问而已，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，只是无所谓地笑了一下。
顾承泽却忽然变得很紧张，说：“你想吃我做的饭吗？”
宁修笑着摇摇头。
顾承泽问：“你怎么不说话？”
宁修说：“我在思考，要怎么含蓄地表达我对你厨艺的‘期待程度’。”
顾承泽低下了头，宁修看不清顾承泽的表情，却不知为何，觉得他有一些难过，就好像……被丢弃的大狗那样的难过。
宁修的内心被一股奇怪的情绪充满了，一时之间竟然想伸手去摸一摸顾承泽的脑袋——就像摸一条大型犬一样。
可下一秒，顾承泽就神色如常地抬起了头，笑着看向宁修，温和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顾承泽又知道了什么，宁修就没有问了。
……
下一次明白顾承泽“知道”什么的时候，是一两个月之后的中秋节。
宁家要过中秋，宁修父母顺口问宁修：“顾承泽今年在哪里过中秋？”
顾氏集团有中秋节活动，顾承泽一直呆在沪市，而中秋节这样传统的节日，总是要跟家里人一起过的。是顾家人一起来这边，还是顾承泽赶回京市？宁修父母想问的是这个。
宁修说：“不知道。”
宁修父母也就没有再问。
说到底，也就是忽然想起来的一件小事，跟想起来菜里忘了放盐是一样的小事。
宁修没有去问顾承泽，但顾承泽的消息总会传到他这里来。
张秘书给宁修送资料的时候，随口提起他要结婚了，婚期定在中秋，所以最近的活动都不能组织，也不能陪顾承泽过中秋了。
宁修吃惊道：“你有女朋友？”
张秘书日夜跟在顾承泽旁边，随叫随到，跟个机器人一样，他怎么有时间谈恋爱的？
然后觉得有些冒犯，又说：“抱歉。”
张秘书笑了笑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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